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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實我想說的是上禮拜跟老爸老媽郭翔翔去北港的這件事。


 


從小到大,應該可以說我跟爸媽出遊的機率相當高,


因為我沒甚麼叛逆期,又宅、又黏、好養、好打發,


所以常被帶出去。


 


爸買車之後,假日帶著我媽、他媽(我奶奶啦),還有我去郊外。


雖然不太跟奶奶撒嬌,


很多時候卻是發生在車上躺在奶奶腿上睡覺。


所以當郭翔翔躺在我腿上睡覺的時候就想起從前的"我們"。


 


我奶奶很兇,很難搞定。


她會因為茶葉蛋跟我爸告狀(因為吃太多);


會因為我在家耍賴去跟幼稚園老師告狀害我被老師處罰;


會因為我一下課捧著零食在客廳吃滿第一直念;


會因為我去偷用叔叔的音響罵我,諸如此類。


躺在她腿上也是啊,會凶巴巴得說我得寸進尺甚麼的,


可是還是幫我蓋好被子。


 


所以郭翔翔躺在我腿上,我也很自然的念了一下,


然後幫他蓋了被子。


那個當下,好像突然回到從前那段時光。


 


那個當下,突然了解這種感覺叫作寵愛。


 


現在的"我們",郭翔翔坐了我的位置,我坐了奶奶的位置,


好奇怪的感覺,不是不好,只是有點感傷。


 


時間真的過很快,


不管願不願意,它都會一直前進。


 


冬天很冷,中壢很濕,讓我最常回想起的,心中的小祕密,


是以前跟奶奶兩人窩在被窩,一起閒聊、聽地下電台。


以前三姑姑來的時候,也是會跟奶奶黏在一起睡覺啊...


就跟那時候一樣。


 


或許爸那一代兄弟姊妹有許多結沒有打開,


可是這陣子發生的事情真的讓我感覺到,


奶奶對我們這些小孩,至少在我的印象中,


在我的人生中占有很大的一部分。


 


這一點,就一個媽媽的腳色來看,其實是偏心的。


即便嘴巴、心裡想的是寵愛另一個小孩,


可,實際上,得到最多的還是另一個小孩。


 


爸說,他知道,所以感謝。


 


人生是不是有時候會來一記回馬槍?


那個當下你所認為的小事,


其實都是生命中很重要的回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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